第(3/3)页 那些支持专制制度的人,也大多是他的政敌和对头。 在沙俄,政治和文学紧密相连,没有官方大佬的撑腰和背书,很多文学家根本不敢随便发作品。 伊戈尔找他,就是希望弗拉基米尔能为阿廖沙自传体三部曲背书。 “《现代人》肯定不愿意。他们背后的财团寡头可是当年的‘余孽’。”伊戈尔不屑地撇嘴道,“我认为能接管这部系列的,现在只剩下您亲自掌控的莫斯科国际出版社了。” 莫斯科国际出版社就是沙俄的官方传媒,类似隔壁的XX日报。 弗拉基米尔目前掌管国家的所有安全监管部门,重中之重的媒体自然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。 不过莫斯科国际出版社目前只出版官方文件、报纸杂志和官方,还从未有过出版纯文学作品的先例。 “这本,真有你说的那么.敏感吗?”弗拉基米尔心动了,但要说服莫斯科国际的那些顽固老头,也得费不少力气。 他得有比较充分的理由才行。 “这是我临时翻译的一小段,请您看看。”早有准备的伊戈尔立即递上了几张全新的稿纸。 弗拉基米尔接过来直接读道:“有一天,老保尔一身湿透了从城里回来,秋天老下雨,他在门槛处像麻雀似的浑身一抖,郑重说道:‘嘿,你们两个闲人,明天就得收拾东西挪窝!’ ‘又要赶我们去哪儿?’外婆生气问道。 ‘去你妹妹马特里奥娜那里,去她儿子那里.’ ‘亏你想得出来!’ ‘住嘴!蠢货!你们在我这儿骗吃骗喝多久了!去那里,或许他还有机会成为一名绘图员。’ 外婆一声不吭地低下头。 晚上我告诉柳德米拉,我要去城里,要去那里生活。 ‘我也很快要去城里。’她说话时却是满脸恐惧,‘爸爸想把我这条好腿也截去卖了,说这样日子会好过一些.’ 整个夏天,因为失去了一条腿,她瘦了不少,此时说起这条好腿,她脸色发青,眼睛变得更大。 ‘害怕吗?’我问。 ‘害怕。’她说,不出声地哭泣了起来。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,我自己都害怕去城里生活。 我们身子紧紧依靠在一起,默默地在惆怅中坐了很久。 要是在夏天,我会劝说外婆去流浪讨饭,就像她年轻时那样,那就可以把柳德米拉一起带走了。 我可以把她放在手推车里,她不用担心少了一条腿的问题。 但这是秋天,街上吹着潮湿的风,天空密布着乌云,大地皱着脸,变得肮脏而凄凉。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敢和外婆说柳德米拉的事情时,她却先一步去了城里。 ‘这是好事,阿廖沙。’外婆这么安慰我。” 读到这里,弗拉基米尔一边赞叹着北川秀的细腻笔触,一边忍不住点头道, “这确实是一件好” 然后他顿住了。 “‘这是好事。’我也试图这么安慰我自己。 直到我看见一辆载着垃圾的破旧手推车来到我的面前,早已没有了生气,也并不完整的柳德米拉就像个破布娃娃被丢在里面。 ‘这不是一件好事.’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