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一章 端倪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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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替他理了理其实并不乱的衣襟,莞尔一笑:“知道了。我们小七长大了,能护着姐姐了。快去松散吧,别总惦记这些,我没事。”
盛长权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,确认那笑容里并无勉强,这才真正松了口气,也笑了起来:“行,阿姐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从暮苍斋出来,盛长权脸上的温和笑意便淡了下去,他对候在外面的徐长卿低声道:“去查,白石潭贺家,重点是贺弘文,越细越好。留意他们家近日接触了什么人,说了什么话。”
徐长卿领命,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廊角。
……
盛长权在寿安堂关切家人的同一片晨光,也正悄然映照进汴京各座深宅大院,牵动着不同角落的隐秘心绪。
忠勤伯爵府的花厅里,正上演着一场看似雍容,实则暗流涌动的茶会。
袁大娘子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缕金百蝶穿花缎裙,头戴点翠祥云簪,通身的勋贵气度拿捏得十足,她并未如市井妇人般唾沫横飞地吹嘘,但言谈间的矜持与笃定,却比直白的夸耀更显“自信”。
“孩子们年轻,经此一遭,也算是历练了。”她轻呷一口香茗,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嘴角,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,“文昌出来时虽有些疲乏,但精神头还好,只说文章做得还算顺手,并未抱怨什么。”
“文显也是,直说经义题目正在复习之内。”
对面坐着的王夫人用团扇半掩着脸,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笑意,嘴上却附和:“哟,那可真是大喜!贵府两位公子果然是才学出众啊。”
而另一位李夫人则状似关切地问:“可我怎听我家车夫说,那日瞧见两位公子出来时,脸色煞白,路都走不稳了?可是在里头吃了苦头?”
袁大娘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立刻有些异样,不过,好歹是伯爵府大娘子,城府还是有些的。
“快别提那些杀才胥吏,狗眼看人低的东西!”
她不动声色地顿了下,而后略微拔高声音,解释道:“不过是见我们家孩子穿得体面,就往死里作践!搜检时动手动脚,带的精细点心全给糟蹋了!孩子那是气的!”
“这跟学问文章倒没什么相干?真金不怕火炼!”她说得信誓旦旦,仿佛自己亲眼见证了侄儿们的“锦绣文章”是如何被胥吏嫉妒般毁坏。
她巧妙地将那日的狼狈归结于“疲乏”和“胥吏刁难”,绝口不提自家子弟可能的浅薄。
对面一众夫人全都笑笑,不多说什么。
只是,其中一位摇着团扇,笑着接话:“那是自然,董公子和袁公子家学渊源,自是心中有丘壑的。不像我们家那个,出来就嚷嚷着明年再战了。”
这话听着是自谦,实则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锋芒。
袁大娘子面色不变,只微微一笑:“科考之事,七分实力,三分运气,谁说得准呢。孩子们尽力便好。”
她将话题轻轻拨开,维持着勋贵主母应有的风度,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底深处不容置疑的笃定,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当然。
而在后院书房里,真正的“卧龙”董文昌正抓耳挠腮,对着“凤雏”袁文显低声道:“文显,我越想越不对,我那篇策论最后收尾是不是太仓促了?好像没点题……”
袁文显自己也心慌意乱,强作镇定:“放……放心!文昌兄!你那文章定然是花团锦簇!”
“我……我倒是觉得我墨义里有个注解好像引错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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