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月白色的床幔垂至地面,橙黄的日光透过纱帐照了进来,暖炉烧得正热,许是点了些桂花香,幽幽入鼻,竟是让人莫名感到了安心些。 被褥褶皱间传来细碎的窸窣声,像无数蚕食桑叶的沙沙声在耳畔交织。沈莺翻动着身子,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待她指尖轻抚上去,已是被包扎好了。 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时,沈莺听得外头传来一句:“姑娘可醒了?” 不待她回应,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已抬手掀起了帷帐,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。 “这是哪儿?”沈莺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眼,入目之处是全然陌生的摆设,不过墙上挂着的那一副字苍劲有力,当出自男子之手。 听竹将铜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,将巾帕打湿拧干后,递到了沈莺的面前,回道:“回沈姑娘的话,奴婢听竹,这里是二公子的慎独堂。太夫人的寿宴正忙,二公子交代了,姑娘先在此处歇歇,等晚些自会有人送姑娘回去。” 沈莺看了眼屋外,日头已微微倾斜,当是午后了。 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沈莺举手去接帕子,却是不小心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,眉头微皱。她原以为魏晋礼会将自己送回芙蕖院,未曾想到,竟是将她接到了慎独堂来。 可她好端端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就这么被他带进了男子寝院中…… 他不怕,被旁人说闲话吗? 沈莺擦净了脸,温热的巾帕敷在脸上,倒是让她更清醒了一些。 可越是清醒,沈莺竟是心下有些打鼓起来。她是一时气不过魏晋礼说的那些话,又惊惧魏晋言往后报复于她,才恶向胆边生,拼着最后一丝力气,朝着魏晋礼扑了过去,可等她冷静下来,又觉得此事不妥。 她就算攀上了魏晋礼,还能让他娶自己为妻吗? 一时间,她又有些懊悔了。 倘若她求到魏太夫人的头上…… 不,不行。今日是魏太夫人的寿宴,魏家出了这等丑闻,她的境遇只会更加难过。 只是不知,魏晋礼会如何处理此事,她慌忙无措,唯一能想到的人,也就是魏晋礼了。他是大理寺卿,做事最为公正,当不会因着魏晋言的身份,就包庇于他…… 至于背后使手段的人,应该也能查出来吧。 第(1/3)页